浮生闲谈春秋:子突再次继位


【资料图】

前文说到郑厉公觉得祭足太专权,就跟大夫雍纠商量怎么除掉祭足。

雍纠的老婆雍姬正是祭足的女儿,她得到了消息,左思右想,拿不定主意到底要帮谁,回去问她妈,父亲和丈夫谁亲,她妈说,这还用说,当然是父亲,天下男人哪个不可以做丈夫,难道谁还有本事换个父亲不成?换个丈夫容易之极了。再说,没有父亲,己身从何而来,如果自己连身体都没有,丈夫能够给的一切都免谈,这就是本与末的关系。为夫忘父的女人,简直就是天良丧尽。怎么死都是理所当然,不值得同情的。

雍姬就把雍纠和厉公打算杀祭足的事儿合盘托出,祭足立即先下手为强杀了雍纠,郑厉公当然也待不下去了,只好又跑了。他还不甘心,跑到了郑国的栎城居住。

祭足就把子忽接了回来接着做他的郑国国君。

子突跑了,宋庄公竹篮打水一场空,可不干了,于是反而联合鲁蔡卫等国天天来找子忽的麻烦,这还不说,他还对留在栎城的子突给钱给军,郑兵也不敢去找子突的麻烦。

几国兵马杀上门来,祭足使用郑庄公的老办法,只守不攻,诸侯口粮一耗尽也只好各自散去,祭足连连埋怨子忽当年不该拒绝齐国的婚事,可是现在事以至此,后悔也没用了,现在齐国国君齐襄公是齐僖公的儿子,鲁桓公的大舅子,齐国还没有加入子突的阵营,目前赶快去拉拢齐国,赢得齐国的支持才是上上之选。

祭足于是上齐国去了,齐襄公一口答应与郑国结盟,可是后院起火,当祭足在齐国时,郑国的高渠弥杀了子忽,这个高渠弥是郑国的大夫,当初跟着郑庄公一起打过戡葛之战,后被任命为卿,子忽厌恶他,曾劝阻庄公,两人结下了矛盾,等这次郑昭公第二次当上君位的时候,高渠弥担心郑昭公会报复他,所以先下手为强,在一次打猎的时候杀了郑昭公,可怜郑昭公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,就死了。高渠弥另立子忽的弟弟子斖为君,叫祭足回去,祭足也没办法,只好认命,继续当郑国的大夫。

这个子亹作公子时,曾和齐襄公有仇。子亹因不告谢齐襄公,齐襄公发怒,便埋伏带甲武士杀死子亹,并将跟随子亹参加盟会的大臣高渠弥五马分尸。

祭足便立昭公的弟弟子仪为国君,一作子婴,号郑子。

十八年后,公元前680年,郑厉公在栎地站稳了脚根,在齐桓公的支持下派出一只军队去攻击郑国,攻打大陵这个地方,活捉了一个叫傅瑕的人。傅瑕赶快求饶,说,只要不杀他,他一定想办法让子突重新当上国君。子突同意了,放了傅瑕。傅瑕果然杀了子仪和他的两个儿子,迎郑厉公复位。郑厉公当了国君,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傅瑕,他说:“傅瑕为人臣子而不尽臣子之义,该杀。周有常刑,他必须伏罪。”

郑厉公复位之后,又做了一件出格的事,他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子仪的妻子为侧室,把嫂子变成了儿媳,借以羞辱死去的弟弟,而且连个谥号也没给子仪。郑厉公当的这个国君得到了齐桓公的支持,自然得加入齐国一方。不仅如此,厉公还和卫国一起,继续其父庄公的遗志,将衰弱不堪的周王室又羞辱了一次。(这个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,王子颓之乱,又是继承人的问题。)

子突死后,他儿子文公即位,后来郑国的一系就在他的后代中延续,只是郑国因为四公子争位一蹶不振,从此之后就是弱国了。

整件事中,最可笑的是宋国,宋国扯了半天,搞废了郑国,让鲁国失去了支撑,反而成全了齐国,宋国自己沦为了齐国的马仔,宋国十年十一战,经济差点崩溃,国君也挂了,后来晋国起来了,南面又有楚国的威胁,宋国改换门庭成了晋国的铁杆喽啰,宋国最初做齐桓公跟班固然还是很不愿意的,主要有楚国的压力,不得不这么做,但到了晋国时代,他自己也差不多认命了,不做跟班会死的,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做得这么出色的也就只宋国了。

子突一开始能立固然是因为有宋国的外援,但后来他坚韧不拔地争取回国,则是个人的素质和努力促使了他的成功。同样,子忽因为没跟齐国联姻吃了亏,但是后来还是被立为君了,子忽的失败,第一是和陈蔡卫的结盟不够牢固,第二是没有杀了子突。他的个人素质显然是不如子突的。然后又遭遇臣子的背叛,最终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。

而祭足作为郑国的栋梁之材,郑国四位国君的交替,他也有不可替代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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